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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扬州,富甲一方的盐商卢家,是奢靡生活的代名词。卢夫人沈碧君,更是将这份豪奢演绎到了极致。寻常人家想都不敢想的锦衣玉食,对她而言,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
然而,在这金碧辉煌的表象之下,是怎样的波澜与暗涌,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被这层层叠叠的绫罗绸缎和珠光宝气所掩盖?
扬州城里,谁人不知卢家富可敌国?盐商卢秉德的夫人沈碧君,更是城中一道独特的风景。她每日沐浴的香汤,据说是用牛乳和花瓣熬制,香气能飘出三条街;她夜间使用的恭桶,传闻是景德镇烧制,底部甚至镶嵌着黄金。
寻常百姓听来如同天方夜谭的日子,对沈碧君而言,却是再寻常不过的柴米油盐。然而,这份极致的奢华,到底是她身份的象征,还是掩盖内心空虚的假象?
▶01
初夏的扬州,柳絮如雪,漫天飞舞。卢府后花园的湖心亭里,沈碧君正慵懒地斜倚在美人榻上,任由丫鬟巧儿轻柔地为她扇着风。
她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蜀锦褙子,上面绣着缠枝牡丹,裙摆处坠着细碎的珍珠,行动间摇曳生姿。指尖的护甲套是赤金打造,上面嵌着鸽血红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夫人,新制的冰碗可要现在送来?”巧儿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沈碧君微微抬了抬眼皮,那双丹凤眼里透着一丝倦怠。“送来吧。”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不一会儿,另一个丫鬟春桃便端着一个描金的托盘走了进来。盘子里放着一碗晶莹剔透的冰碗,里面铺着新鲜的荔枝、杨梅和几块冰镇的牛乳糕,上面还撒着一层薄薄的桂花糖。
这冰碗所用的冰,并非寻常窖藏的冰块,而是从千里之外的蜀地运来的雪山冰,据说能让食物带着一股独特的清冽甘甜。
沈碧君拿起一把纯银雕花的小勺,慢条斯理地舀了一勺牛乳糕送入口中。那糕点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奶香和桂花香,甜而不腻。她吃得极慢,仿佛在品味着人间至味,又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每日例行的仪式。
“夫人,今日城西的张夫人派人送来了新得的苏绣屏风,说是请您品鉴。”春桃又禀报道。
沈碧君的眉头微微一蹙,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有些不满。“放着吧,我自有空闲再看。”
她的生活便是如此,被无数的珍馐美馔、华服美饰和无休止的应酬所填满。丈夫卢秉德常年奔波在外,打理着庞大的盐业生意,鲜少在家。卢府上下,里里外外都是沈碧君一人打理。
她将卢府治理得井井有条,将自己的生活打理得奢华无度,仿佛这便是她存在的全部意义。
然而,每当夜深人静,褪去一身华服,卸下精致妆容,躺在那张宽大得足以容下数人的拔步床上时,沈碧君的心中总会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那份空虚,比这偌大的卢府还要空旷,比这无尽的财富还要沉重。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多年前,那个在烟雨蒙蒙的江南小镇上,与她并肩而行的清瘦少年。那时的她,还不是富可敌国的盐商夫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沈家姑娘。那时的他,也只是一个穷苦的书生。
他们曾有过一个约定,一个关于未来、关于平淡幸福的约定。
但命运的齿轮,却将他们推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
▶02
沈碧君的奢华,远不止于吃穿用度。她的闺房布置,更是极致考究。屋内的家具皆是上好的紫檀木雕琢而成,每一件都经过名匠巧手。
床边的多宝格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玩珍宝,有康熙年间的青花瓷瓶,有乾隆皇帝御赐的玉如意,还有来自西洋的自鸣钟,每到整点便会发出清脆悦耳的报时声。
最令人称奇的,是她每日沐浴的澡堂。那澡堂并非建在寻常院落,而是在后花园深处的一处独立小院中,四周竹林环绕,清幽异常。
浴池是用整块汉白玉雕凿而成,池壁光滑如镜,池底铺着各色鹅卵石,仿佛置身于天然的温泉之中。
而她沐浴所用的水,传闻每日清晨都会由专人从城外十里处的清泉寺挑回,再与新鲜的牛乳混合,撒上从西域进贡的玫瑰花瓣,辅以多种名贵香料熬制而成的香露。
这日傍晚,沈碧君泡在温热的牛乳花瓣浴中,热气氤氲,让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放松。她闭上眼睛,感受着牛奶的滋润和花瓣的芬芳,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这温暖的水汽蒸腾而去。
“夫人,老爷派人送来了京城最新的消息。”巧儿在屏风外轻声禀报道。
沈碧君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念来听听。”
巧儿清了清嗓子,开始念诵信中的内容。卢秉德的信件总是言简意赅,大部分是关于生意上的进展,以及与京城权贵打交道的琐事。但今日的信中,却多了一段不同寻常的内容。
“……京中漕运总督之位空缺,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卢某已与几位大人商议,若能成功,我卢家在漕运上的话语权将更胜从前。只是,其中牵涉甚广,恐需夫人多加周旋,安抚扬州一众盐商,以确保漕运畅通无阻。”
沈碧君听完,眉宇间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忧虑。漕运总督之位,何等重要!这不仅仅是关系到卢家生意的兴衰,更是涉及到整个大清的经济命脉。
卢秉德让她“多加周旋,安抚扬州一众盐商”,这分明是要她出面,利用她在扬州盐商夫人圈中的影响力。
她并非不谙世事深闺妇人,相反,她精明能干,手腕过人。当初卢秉德能从一个普通盐商做到如今的富可敌国,除了他自身的胆识和魄力,沈碧君在背后也付出了不少心血。
她替他打理内务,替他周旋人情,甚至在关键时刻,替他拿下了几笔至关重要的生意。
可这一次,事情似乎非同小可。漕运总督之争,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
她从浴池中起身,巧儿和春桃立刻上前,用柔软的蚕丝巾为她擦拭身体,又递上了一件华美的真丝睡袍。沈碧君穿好睡袍,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镜中的女子,容颜依旧美丽,只是眼底深处,多了一丝沉重。
“京城的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她自言自语道。
▶03
次日清晨,沈碧君便召集了府中的管事和几个得力的丫鬟,吩咐下去,准备一场盛大的宴席。她要以“赏花”为名,邀请扬州城内所有有头有脸的盐商夫人前来卢府。
“夫人,这宴席的菜单可有特别吩咐?”管事福伯恭敬地问道。
沈碧君沉吟片刻,说道:“除了往年的那些珍馐,再添几道江南特色小吃,务必精致可口。酒水也要用最好的状元红和女儿红,不可有丝毫怠慢。”
福伯应声退下。沈碧君又看向巧儿和春桃,吩咐道:“去把我那套新制的点翠头面拿出来,还有那件织金孔雀补子的大袖衫。今日宴席,我需得亲自接待。”
巧儿和春桃心领神会,知道夫人这是要隆重出席,以示对这些盐商夫人的重视。
午后时分,卢府门前车马盈门,热闹非凡。各家盐商夫人们乘坐着自家华丽的轿子,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鱼贯而入。她们个个珠光宝气,绫罗绸缎,争奇斗艳。
沈碧君一身盛装,站在垂花门前亲自迎客。她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姿态优雅,举止从容。
“卢夫人真是越来越美了,这气度,旁人真是学不来!”李盐商夫人一进门便笑着奉承道。
“哪里哪里,李夫人才是容光焕发,今日这身衣裳,衬得您越发年轻了。”沈碧君也回以客套。
一番寒暄过后,夫人们被引到后花园。园中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亭台楼阁点缀其间,假山流水相映成趣。今日的宴席,更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馐美馔,光是那十几道甜点,便足以让寻常人家垂涎三尺。
夫人们边赏花边品尝美食,气氛融洽而热烈。沈碧君穿梭其间,与每位夫人都能说上几句体己话,无论是聊家长里短,还是论珠宝首饰,她都能应对自如,展现出极高的情商和交际手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沈碧君见时机差不多了,便缓缓走到主位,轻咳一声,示意大家安静。
“诸位姐妹,今日承蒙大家赏光,碧君深感荣幸。除了赏花品茗,碧君今日还有一事,想与大家商议。”她声音柔和,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夫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碗筷,目光都集中在沈碧君身上。她们知道,卢夫人平日里不轻易开口,一旦开口,必然是大事。
“想必大家也知道,漕运总督之位空缺,京城里正为此事忙得不可开交。”沈碧君开门见山,直接点明了主题。
此言一出,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安静了下来。漕运总督之位,关系到所有盐商的命脉,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在座的夫人们自然都心知肚明。
“漕运一旦出问题,我们这些盐商的日子,恐怕都不好过。卢某与几位大人商议,若能举荐一位德高望重、能力出众之人担任此职,方能保我扬州盐业长盛不衰。”沈碧君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04
沈碧君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夫人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她们的丈夫,作为扬州盐商的中坚力量,自然也参与到这场漕运总督的角逐中。只不过,他们的立场各有不同,有的支持A,有的支持B,有的则选择观望。
沈碧君看在眼里,心里却很清楚,这些夫人们的态度,往往能影响到她们丈夫的决策。她今日的目的,就是要争取她们的支持,至少,也要让她们在丈夫面前,为卢秉德的提议添上一把火。
“我卢家在扬州经营多年,深知漕运对我们盐商的重要性。我夫君卢秉德,此次也是尽心竭力,希望能为扬州盐业争取最大的利益。”
沈碧君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诚恳而有力,“若是大家能同心同德,共谋漕运大事,那么我们扬州盐商的地位,必然能更上一层楼。”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扬州盐业未来的憧憬,也暗含着对在座夫人们的期许。
“卢夫人所言极是,漕运若能稳定,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王盐商夫人率先表态,她的丈夫与卢秉德素来交好。
“只是这京城之事,错综复杂,并非我们妇道人家能轻易插手的。”张盐商夫人则显得有些犹豫,她的丈夫与另一位京官走得更近。
沈碧君微微一笑,说道:“话虽如此,但我们妇道人家也有自己的作用。家和万事兴,若是我们能安抚好家中老爷们,让他们无后顾之忧,全力以赴地去争取,这便是我们最大的帮助。”
她的话,既给了夫人们一个台阶,又巧妙地将她们拉入了这场政治博弈之中。
接下来,沈碧君又详细地分析了目前的局势,以及卢秉德所支持的那位候选人的优势。她言辞清晰,逻辑严密,丝毫没有寻常妇人的短视和偏颇。夫人们听得津津有味,渐渐被她的论述所吸引,甚至有些被她说服。
宴席结束时,大部分夫人都表示会回去与自家老爷好好商议,争取支持卢秉德的提议。沈碧君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脸上依然带着得体的微笑,但心头却并未完全放松。
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京城里的风云变幻,不是一场宴席就能轻易摆平的。
夜幕降临,卢府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沈碧君独自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卢秉德的信件,眼神复杂。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抱负,想起了那个与她约定白首的少年。
如果当初她没有嫁入卢家,如果她没有成为这富可敌国的盐商夫人,她的人生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她叹了口气,将信件轻轻放在桌上。她知道,现在想这些已经毫无意义。她已经是卢夫人,她的命运,早已与卢家紧密相连。她必须为了卢家,为了卢秉德,继续在这深宅大院和尔虞我诈中周旋下去。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窗外是浩瀚的夜空,星光点点。一阵夜风吹来,带着初夏的凉意,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愁。
她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她必须足够强大,才能在这乱世之中,护卢家周全。她也知道,京城那潭水,远比扬州城这边的要深。
▶05
京城,一处隐秘的宅邸内。
卢秉德正与几位身着锦袍的官员围坐在一张红木圆桌旁,桌上摆满了茶水和点心,但气氛却显得异常凝重。
“卢大人,漕运总督之位,非同小可。如今朝中各方势力犬牙交错,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啊。”一位蓄着长须的官员忧心忡忡地说道。
卢秉德呷了一口茶,神色从容。“周大人所言极是。正因如此,我们才更需步步为营,确保万无一失。
我所举荐的张大人,资历深厚,为官清廉,且与我们盐商素有往来,若是他能上位,对我们扬州盐业,乃至整个大清的漕运,都将是莫大的幸事。”
“张大人自然是合适人选,只是……”另一位官员欲言又止。
卢秉德抬眼看向他,眼神锐利。“只是什么?”
“只是那河道总督府的李大人,近日也在京城多方奔走,他所支持的人选,乃是当今圣上宠臣之侄。这背景,可就非同一般了。”那官员压低声音说道。
卢秉德的眉头紧锁,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河道总督府的李大人,他自然是知道的。此人手握实权,在朝中根基深厚,若他插手,事情确实会变得棘手许多。
“李大人此举,是想将漕运和河道一并掌控吗?”卢秉德沉声问道。
“正是如此!若让他得逞,那我们扬州盐商的处境,恐怕就更艰难了。”周大人附和道。
卢秉德陷入了沉思。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在盐商中的影响力和与几位京官的交情,足以推动张大人上位。可如今看来,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他想起了沈碧君。她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为他提供最精准的建议,做出最正确的判断。若她在京城,或许能有更好的应对之策。
然而,沈碧君远在扬州,他只能靠自己。
“两位大人,此事还请从长计议。眼下,我们不能轻举妄动,需得摸清李大人的底牌,再做打算。”卢秉德语气坚定地说道,“不过,扬州那边,夫人的进展如何?”
周大人笑道:“卢夫人巾帼不让须眉,据说前日宴请了扬州一众盐商夫人,将她们安抚得妥妥帖帖,都表示会支持卢大人的提议。”
卢秉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沈碧君的能力,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可就在此时,一名小厮匆匆跑了进来,神色焦急。“老爷,不好了!扬州那边传来了急报!”
卢秉德心头一紧,立刻接过小厮手中的信件,拆开一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信纸也微微颤抖起来。
“怎么回事?”周大人见状,忙问道。
卢秉德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扬州那边……有盐商举报,说我卢家在漕运中暗中偷税漏税,私运食盐!”
此言一出,在座的官员们脸色大变。偷税漏税,私运食盐,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这……这怎么可能?卢大人素来谨慎,怎会犯如此大错?”周大人惊呼道。
卢秉德紧紧攥着信纸,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知道,这其中必然有诈。有人想借此机会,将他卢家彻底扳倒,从而在漕运之争中占据上风。
而这幕后之人,多半就是那位河道总督府的李大人!
“卢大人,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另一位官员焦急地说道。
卢秉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绝不能慌乱。他必须想办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他想起了沈碧君,那个在卢府深处,看似只顾奢华享乐的女人。她是否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她又能否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然而,信中除了举报之事,还有一段更为惊人的消息:扬州府衙已派人前往卢府,名义上是调查,实则……是搜查!
沈碧君,危险了!
▶06
卢府。
沈碧君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已经卸去了所有妆容,露出了素净的脸庞。烛光摇曳,映照着她眼底深处的那一丝疲惫。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紧接着是“砰”的一声,似乎是府门被粗暴地撞开。沈碧君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夫人!夫人不好了!”巧儿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脸上带着惊恐之色,“府衙的人……府衙的人闯进来了!”
沈碧君的心猛地一沉。她立刻意识到,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不要慌!”她强作镇定,厉声喝道,“去把福伯叫来,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巧儿连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福伯便带着几个家丁匆匆赶来,脸色同样苍白。
“夫人,府衙的周捕头带着人闯了进来,说是奉命搜查卢府,查抄私盐!”福伯语无伦次地说道。
沈碧君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卢秉德信中关于漕运总督之争的内容。她立刻明白,这绝非简单的搜查,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陷害!
“他们可有出示公文?”沈碧君冷静地问道。
“有!周捕头说,有人举报卢家偷税漏税,私运食盐!”福伯颤声答道。
沈碧君的脸色铁青。她深知,一旦坐实“私盐”的罪名,卢家便万劫不复。
“让他们进来!”沈碧君冷冷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搜出什么!”
福伯和其他家丁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在这种危急关头,夫人竟然还能如此镇定。
很快,周捕头带着一群衙役闯进了沈碧君的院子。周捕头身材魁梧,面相凶恶,一双眼睛贼溜溜地打量着卢府奢华的陈设,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卢夫人,得罪了!”周捕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有人举报卢家私运食盐,我们奉命前来搜查,还请夫人配合!”
沈碧君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如炬。“周捕头,卢家在扬州经营盐业多年,一向奉公守法,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乱纪之事。今日你带人闯入卢府,意欲何为?”
“奉命行事!”周捕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搜!给本捕头仔细搜!哪怕是一粒盐巴,也别给我放过!”
衙役们立刻在卢府四处翻箱倒柜,一片狼藉。他们粗暴地推开房门,砸碎花瓶,撕扯字画,将卢府的奢华装饰破坏殆尽。
沈碧君看着这一切,心如刀绞。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心疼这些身外之物的时候。她必须冷静,必须找到应对之策。
她脑海中飞速运转,回想着卢秉德的每一封信件,每一个细节。她知道,卢秉德虽然有时候过于冒险,但在经营上却从不至于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这背后,必然有更深层次的阴谋。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书房角落的一个小箱子上。那是卢秉德专门用来存放重要账册的地方。她记得,卢秉德在离家前曾特意交代过,若是遇到紧急情况,可将此箱中的账册交给一个人。
“巧儿,去把我书房里那个檀木小箱子拿出来!”沈碧君立刻吩咐道。
巧儿虽然害怕,但还是依言跑向书房。
周捕头听到了沈碧君的吩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知道,卢秉德的账册,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
“慢着!”周捕头立刻拦住了巧儿,“什么箱子?拿来给我看看!”
沈碧君冷哼一声,挡在巧儿身前。“周捕头,你这是何意?搜查私盐,何必要动我的私人账册?”
“私人账册?哼!”周捕头冷笑道,“谁知道里面藏了什么猫腻?说不定就是私盐的证据!”
他一把推开沈碧君,冲向巧儿,一把夺过巧儿手中的檀木箱子。箱子上着一把精巧的铜锁。
周捕头拿起箱子,仔细端详。他试图打开箱子,但那铜锁却纹丝不动。
“钥匙呢?”周捕头喝问道。
沈碧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钥匙自然在我这里。”
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巧的铜钥匙,缓缓递给周捕头。周捕头接过钥匙,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果然是一叠厚厚的账册。周捕头拿起账册,随意翻阅了几页,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果然是账册!”他大声说道,“来人,把这些账册全部带走,交给大人仔细查阅!”
衙役们立刻上前,将箱子和账册全部带走。周捕头得意洋洋地看着沈碧君,仿佛已经看到了卢家被抄家的下场。
“卢夫人,得罪了!”周捕头再次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若是查出卢家有任何不法行为,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完,他便带着衙役们扬长而去,只留下卢府一片狼藉。
沈碧君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脸色铁青。她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巧儿和春桃都吓得瑟瑟发抖,紧紧地靠在沈碧君身边。
“夫人,这可怎么办啊?”巧儿哭着说道,“老爷不在家,我们可怎么办啊?”
沈碧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现在绝不能倒下。她必须撑住,为了卢家,也为了卢秉德。
“去,把福伯叫来。”沈碧君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卢家,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福伯匆匆赶来,脸上带着绝望的神色。
“夫人,账册被他们拿走了,这可怎么办啊?”福伯说道,“那些账册里,可是有我们卢家这些年的所有进出记录啊!”
沈碧君冷冷地看着他。“福伯,你以为,我卢家的账册,会是那么容易被人拿到把柄的吗?”
福伯愣住了。
沈碧君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些账册,确实是卢家的账册。但那只是其中一部分,而且,那里面并没有任何偷税漏税的证据。
相反,我让卢秉德在里面留下了一些‘烟雾弹’,足以让那些想要陷害我们的人,误以为找到了证据。”
福伯听完,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夫人……您的意思是?”
“我早就料到,卢家树大招风,迟早会有人眼红。所以,我让卢秉德做了两套账。”沈碧君说道,“一套是给外人看的,一套才是真正的账册。他们拿走的,只是那套‘烟雾弹’账册。”
福伯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可是夫人,他们既然能拿到那套‘烟雾弹’账册,说明他们已经盯上我们了。而且,若是他们发现那账册有问题,岂不是会更加怀疑我们?”
沈碧君冷笑道:“怀疑?他们大可以去查!我卢家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偷税漏税!他们越查,便会越发现那账册中的‘猫腻’,最终只会让他们自己陷入困境。而我们,则可以趁此机会,反击!”
福伯听完,顿时茅塞顿开。他这才明白,沈碧君的深谋远虑,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
“夫人英明!”福伯激动地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沈碧君沉吟片刻,说道:“福伯,你立刻派人秘密前往京城,将这边发生的事情禀报给老爷。告诉他,我这边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让他不必担忧。”
“是!”福伯立刻应道。
沈碧君又看向巧儿和春桃,说道:“你们两个,立刻去把卢府收拾干净。记住,卢府越是干净整洁,就越能彰显我们的清白!”
巧儿和春桃立刻领命而去。
沈碧君独自一人,站在一片狼藉的卢府大堂中。她的目光坚定而深邃。
她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但她绝不会退缩。
她要让那些想要陷害卢家的人知道,卢家,不是那么容易被扳倒的!
她要让那些想要觊觎卢家财富的人明白,卢家,有她沈碧君在,绝不会轻易妥协!
她不仅仅是富可敌国的盐商夫人,她更是卢家的主心骨,是卢秉德最坚实的后盾。
而那份所谓的“奢华”,在那一刻,也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否在这场危机中,保住卢家的一切。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卢秉德,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失望!”她低声自语道。
▶07
京城,当卢秉德收到扬州急报时,脸色更是难看。他知道,沈碧君的信中所说的“应对之策”,必然是她早已布好的局。但他更清楚,这局势的凶险,远非一个女人能够轻易化解。
他立刻召集了周大人等几位京官,将扬州的情况如实告知。
“各位大人,扬州府衙突然搜查卢府,分明是有人背后指使,意图陷害我卢家!”卢秉德语气沉重地说道。
周大人等人听完,也纷纷议论起来。
“这摆明了是冲着漕运总督之位来的!”周大人一拍桌子,愤愤不平地说道,“李大人那伙人,真是太过分了!”
“可是卢大人,如今账册被夺,即便卢夫人早有准备,但空口无凭,我们如何能证明卢家的清白?”另一位官员担忧地问道。
卢秉德沉吟片刻,说道:“卢夫人信中说,她早已在账册中留下了‘烟雾弹’,足以让对方陷入困境。我相信她的判断。”
然而,空口白牙的辩解,在朝廷的政治斗争中显得那样苍白无力。卢秉德知道,他们需要更确凿的证据,才能反击。
他想起了沈碧君曾经在信中提到过的一个人——扬州府衙的师爷,赵明。赵明与卢家素有渊源,曾经在卢秉德年少时得到过他的恩惠。卢秉德一直觉得赵明是个心思缜密、懂得感恩的人。
“赵明……”卢秉德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
“卢大人,您可是想到了什么?”周大人问道。
“赵明,是扬州府衙的师爷。此人深谙官场之道,对府衙内部的情况了如指掌。”卢秉德说道,“或许,我们可以从他那里找到突破口。”
周大人闻言,眼前一亮。“卢大人英明!若能策反赵明,让他提供内幕消息,我们便能掌握主动权!”
卢秉德立刻写了一封密信,派心腹快马加鞭送往扬州,务必将信件亲手交给赵明。
信中,卢秉德详细地阐述了卢家目前的困境,以及对赵明的信任和期望。他知道,这是一场豪赌,但为了卢家,他必须放手一搏。
与此同时,扬州府衙。
周捕头将从卢府搜来的账册呈交给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姓陈,是个老谋深算的官僚。他接过账册,仔细翻阅起来。
“周捕头,你确定这些账册都是卢家的?”陈知府问道。
“回禀大人,千真万确!是从卢夫人手中亲自夺来的!”周捕头得意地说道。
陈知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翻阅着账册。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这些账册,表面上看起来毫无问题,每一笔进出都记录得清清楚楚。但越是仔细看,他便越觉得不对劲。账册中,有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记录,却巧妙地暗示着一些不寻常的交易。
而且,有些数字的对不上,但又不是那么明显,似乎是故意为之。
“这些账册……”陈知府喃喃自语道,“似乎有些蹊跷。”
周捕头不以为意,笑道:“大人,这卢家肯定做了手脚,想蒙混过关!但我们只要细细查验,总能查出破绽!”
陈知府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周捕头。这账册,恐怕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这卢夫人,可不是寻常妇人啊。”
他将账册合上,陷入了沉思。他知道,京城那边,漕运总督之争正进行得如火如荼。而卢家,正是这场斗争中的关键棋子。如果卢家真的被陷害成功,那背后之人,必然能从中渔利。
但是,他总觉得,卢夫人这份“烟雾弹”般的账册,似乎另有深意。
▶08
扬州府衙师爷赵明,这几日坐立不安。卢府被搜查的消息早已传遍扬州城,作为府衙内部人士,他更是清楚这背后牵扯的巨大势力。他知道,卢家这次是被人摆了一道,而且是栽赃嫁祸,手法极其老辣。
他曾受卢秉德恩惠,对卢家有几分情义。但同时,他也是朝廷命官,身不由己。更何况,这背后牵扯的势力太大,他一个小小师爷,根本无力对抗。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卢秉德的心腹秘密找到了他,并将一封信件交给了他。
赵明拆开信件,仔细阅读。当他看到信中卢秉德对他的信任和期望时,他的心头不禁一震。他想起了当年自己身陷困境,是卢秉德不计前嫌,出手相助,才让他有了今日的地位。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知道,这是一场冒险,一旦失败,他将万劫不复。但若是不帮卢家,他这辈子都会活在良心的谴责之中。
当晚,赵明秘密前往卢府。沈碧君早已得到消息,在书房中等候。
“赵师爷,您来了。”沈碧君语气平静地说道,仿佛早已预料到他的到来。
赵明拱手行礼,神色凝重。“卢夫人,赵某此次前来,是受卢大人所托。”
他将卢秉德的密信递给沈碧君。沈碧君接过信件,快速浏览了一遍,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卢大人让赵师爷协助卢家,寻找反击之策?”沈碧君问道。
赵明点了点头。“卢大人对卢夫人深信不疑,他认为卢夫人早已布好局。赵某此次前来,是想问问夫人,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沈碧君微微一笑,说道:“赵师爷果然是聪明人。既然卢大人已经将实情告知于您,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
她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明。
“那些账册,确实是假的。我让卢秉德在里面留下了一些看似是破绽,实则是诱饵的记录。”沈碧君说道,“而真正的账册,早已被我秘密转移,藏在了一个连卢秉德都不知道的地方。”
赵明听完,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没想到,沈碧君竟然如此深谋远虑,连卢秉德都瞒着。
“那夫人是想……”赵明问道。
“我卢家之所以被陷害,是因为漕运总督之争。那些人想要扳倒卢家,从而占据漕运的绝对控制权。”沈碧君冷笑道,“既然他们想玩,那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她继续说道:“我需要赵师爷在府衙内部,散布一些关于那套假账册的‘消息’。让那些人误以为,他们已经掌握了卢家的把柄,从而放松警惕。”
“而与此同时,我也会在扬州城内,暗中搜集一些关于河道总督府李大人以及他所支持的漕运总督候选人的不利证据。”沈碧君眼中闪烁着寒光,“我要让他们知道,卢家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赵明听完,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想到,沈碧君的计划竟然如此大胆,如此周密。
“夫人,这……这风险太大了吧?”赵明担忧地说道,“若是被他们发现,我们都将万劫不复!”
沈碧君眼神坚定。“赵师爷,富贵险中求。卢家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们别无选择。更何况,我并不认为这是冒险,这只是在争取我们应得的公道!”
赵明看着沈碧君那双充满智慧和决绝的眼睛,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敬佩。他知道,这个看似奢华享乐的女人,骨子里却有着不输任何男子的胆识和谋略。
“好!既然夫人已有万全之策,那赵某便豁出去了,助卢家一臂之力!”赵明沉声说道。
沈碧君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赵师爷!”
赵明离开卢府后,沈碧君独自一人站在书房中。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便正式踏入了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这场战争,关乎卢家的命运,也关乎她沈碧君的尊严。
她不再是那个只顾享乐的盐商夫人,她是一个为了家族而战的战士。
▶09
接下来的日子,扬州城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按照沈碧君的计划,赵明在府衙内部巧妙地散布了一些消息,让那些想要扳倒卢家的人,对那套假账册深信不疑。他们以为自己抓住了卢家的把柄,便开始放松警惕,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瓜分卢家的财产。
而沈碧君则利用她在扬州盐商夫人圈中的影响力,暗中搜集关于河道总督府李大人及其党羽的不利证据。她以“姐妹聚会”、“品鉴古玩”等名义,频繁邀请那些与李大人有染的官员家眷前来卢府。
在这些聚会上,沈碧君展现出她过人的交际手腕。她不动声色地引导话题,从家长里短、珠宝首饰,到时局民生、官场秘闻,无所不聊。她善于倾听,更善于从这些夫人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
果然,在一次赏花宴上,一位与李大人有亲戚关系的夫人,在酒过三巡后,不经意间透露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李大人为了争夺漕运总督之位,曾暗中挪用河道修缮银两,贿赂京城某些官员。
这个消息,让沈碧君心中一震。挪用河道修缮银两,这可是贪墨的大罪!一旦查实,李大人必然难逃干系。
沈碧君不动声色,继续引导着那位夫人说出更多的细节。她知道,这些口头上的信息还远远不够,她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于是,她又通过赵明,暗中调查李大人在扬州的产业和往来账目。赵明冒着巨大的风险,在府衙内部周旋,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原来,李大人在扬州有一处秘密的庄园,专门用于存放他贪墨的赃款和贿赂官员的礼单。而管理这处庄园的,正是他的一位心腹管家。
沈碧君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与赵明商议对策。
“赵师爷,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李大人贪墨的线索,但如何拿到确凿的证据,才是关键。”沈碧君说道。
赵明沉吟片刻,说道:“夫人,那处庄园守卫森严,贸然闯入,恐怕会打草惊蛇。而且,李大人为人狡猾,他的赃款和礼单,必然藏在极其隐秘的地方。”
沈碧君点了点头。“我自有办法。”
她决定,亲自去一趟那处庄园。
夜幕降临,沈碧君换上一身夜行衣,在巧儿和春桃的掩护下,悄然离开了卢府。赵明则在庄园外接应,负责清理障碍。
那处庄园果然守卫森严,但沈碧君凭借着她过人的胆识和敏捷的身手,巧妙地避开了层层守卫,潜入了庄园深处。
她在庄园内四处搜寻,最终在一间看似普通的柴房中,发现了一处暗格。暗格中,赫然存放着几本账册和一叠厚厚的礼单。
沈碧君心头一喜,立刻将这些东西全部收好。她知道,这些,就是扳倒李大人最致命的证据!
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之际,一声厉喝突然从身后传来——
“什么人!”
沈碧君心头一凛,猛地转身。只见一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手持长剑,正冷冷地看着她。
“你是谁?为何闯入此地?”男子厉声问道。
沈碧君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账册和礼单,做好了随时搏斗的准备。
男子见沈碧君不语,便挥剑向她刺来。沈碧君虽然身手敏捷,但毕竟是女子,体力有限,很快便落入了下风。
就在她即将被男子刺中之际,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挡在了她身前。
“住手!”黑影大喝一声,与那男子缠斗起来。
沈碧君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卢秉德!
▶10
卢秉德与那男子缠斗在一起,刀光剑影,寒气逼人。沈碧君看着卢秉德矫健的身手,心中既震惊又感动。她没想到,卢秉德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秉德,你为何会来?”沈碧君忍不住问道。
卢秉德在缠斗中抽空回答道:“我收到你的急报,知道扬州有变,便立刻赶回来了!”
原来,卢秉德收到沈碧君的急报后,心急如焚。他知道沈碧君虽然有智谋,但毕竟是妇道人家,身处险境,他怎能放心?于是,他便连夜赶回扬州,并在赵明的帮助下,找到了这处庄园。
那与卢秉德缠斗的男子,正是李大人的心腹管家。他武艺高强,招招狠辣。卢秉德虽然身手不凡,但毕竟舟车劳顿,体力有所不支。
沈碧君见状,心急如焚。她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包事先准备好的迷药,趁着两人缠斗的间隙,猛地撒向那管家。
管家猝不及防,被迷药迷住了双眼。他发出一声惨叫,捂着眼睛倒在地上。
卢秉德抓住机会,一脚踢开管家手中的长剑,将其制服。
“夫人,你没事吧?”卢秉德立刻上前,关切地问道。
沈碧君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泪水。“秉德,你回来了就好!”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赵明也赶了过来,看到卢秉德安然无恙,心中也松了口气。
“卢大人,夫人,我们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赵明催促道。
卢秉德点了点头,他带着沈碧君和赵明,连夜离开了庄园。
回到卢府后,沈碧君将从庄园中得到的账册和礼单,全部交给了卢秉德。
“秉德,这些就是李大人贪墨的证据。有了这些,我们便能反击了!”沈碧君说道。
卢秉德接过账册和礼单,仔细翻阅。当他看到上面详细记录的贪墨款项和贿赂名单时,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李大人,我卢家与你不共戴天!”卢秉德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立刻召集了周大人等京官,将这些证据全部呈交给他们。周大人等人看到这些铁证如山的证据,无不震惊。
“卢大人,有了这些证据,我们便能将李大人彻底扳倒了!”周大人激动地说道。
卢秉德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但是,我们不能操之过急。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一击必中,让李大人无法翻身!”
在沈碧君的建议下,卢秉德决定将这些证据暂时雪藏,等待漕运总督之位尘埃落定之后,再将其公之于众。
因为他们知道,若是现在就将这些证据呈报上去,只会打草惊蛇,让李大人狗急跳墙,做出更疯狂的举动。
他们要做的,是让李大人在漕运总督之争中彻底失败,然后在没有任何翻盘机会的情况下,再将其一举击溃。
几个月后,京城漕运总督之位尘埃落定。在卢秉德和沈碧君的共同努力下,他们所支持的张大人,最终成功上位,成为了新任漕运总督。
李大人及其党羽,在漕运总督之争中彻底失败,元气大伤。
就在他们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卢家也终于能松一口气的时候,卢秉德却突然将那些证据公之于众。
一时间,京城上下,震动不已。
李大人贪墨河道修缮银两、贿赂官员的罪行,被彻底揭露。证据确凿,铁证如山,李大人无力辩驳,最终被革职查办,家产抄没。其党羽也受到牵连,纷纷落马。
这场漕运总督之争,最终以卢家的完胜而告终。
卢家不仅保住了自己的家业,更在朝中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地位和声望。卢秉德也因此得到了圣上的嘉奖,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盐业巨头”。
而沈碧君,也因此名声大噪。她的智慧和谋略,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和赞叹。
然而,在这场胜利的背后,沈碧君却感到一丝疲惫。她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历的种种波折和危险,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慨。
她看着卢秉德,这个曾经与她约定白首的男人。他为了家族,为了她,付出了太多。
“秉德,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沈碧君轻声说道。
卢秉德握住沈碧君的手,眼中充满了柔情。“碧君,最辛苦的是你。若没有你,卢家今日便已不复存在了。”
沈碧君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她知道,她虽然过着奢华的生活,但她所追求的,并非仅仅是金钱和地位。她更渴望的,是这份与卢秉德并肩作战的默契,是这份患难与共的深情。
往后余生,她将继续以卢夫人的身份,与卢秉德一同,守护卢家的荣耀。而那些曾经的奢华,如今对她而言,也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因为她知道,真正的财富,是她与卢秉德之间,那份历经风雨,却愈发坚定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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